Theranos公司首席執(zhí)行官兼創(chuàng)始人伊麗莎白•霍爾姆斯很快就承認,作為一個企業(yè)家,她的生活方式不適用于所有人:她每周工作七天,刻意限制睡眠時間,戒除了咖啡因、肉類——以及假期。她的生活就是工作。
這位上大一那年就獲得人生第一項專利的斯坦福大學輟學生表示,這種猶如激光般專注的獻身精神是必要的,因為Theranos公司試圖改變的是一個規(guī)模數十億美元的行業(yè)。她的公司發(fā)明了一種方法,化驗時只需刺破手指取一點血,而不是用針扎進手臂來抽幾小瓶。Theranos正在8200家沃爾格林藥店推廣這種尚不流行的方法。霍爾姆斯希望,這種價格實惠、幾乎無痛的驗血手段能夠普及全球。
霍爾姆斯認為,她的工作能幫助人們盡早發(fā)現疾病。她透露說,即便有80%的臨床決策都是基于實驗室的測試數據,但美國依然有40%至60%的患者并未遵照醫(yī)囑去做測試(一家競爭對手認為,這一比例是30%)。而在醫(yī)療系統中,醫(yī)生要求通過傳統放血方式進行實驗室測試的舊模式已然根深蒂固,在一些州甚至受到法律保護。
這家初創(chuàng)公司成立于2003年,現有700名員工,總部設在加利福尼亞州帕洛阿爾托市,目前的估值為90億美元。
在“高端視野”(View From the Top)系列講座上,她身穿標志性的史蒂夫•喬布斯式高領毛衣,對一群斯坦福大學商學院學生說,她的公司“才剛剛起步”。她分享了自己創(chuàng)業(yè)歷程中的思考和體會,正是這段旅程讓她成為“福布斯美國400富豪榜”中最年輕的白手起家的億萬女富豪。
評估你所處的位置。
霍爾姆斯說:“我認為,如果人們捫心自問自己為什么要做某些事,一定能從中受益良多。”對她而言,這意味著在斯坦福讀大二時認真評估自己的狀況。作為化學工程專業(yè)的學生,她說服了錢寧•羅伯特森教授讓她與博士學生一起做研究,還成為了一名斯坦福總統學者。她利用這個學者項目提供的研究經費飛赴新加坡,對呼吸道疾病SARS進行了一番深入研究。返回學校后,她對羅伯特森說,自己想開一家公司。她說:“我擁有了足以讓自己走出校門、做出一番事業(yè)的謀生手段,所以對我來說,到了該這么做的時候了。”羅伯特森隨后成為這家公司的首位董事會成員,目前的董事包括兩位前美國國務卿:喬治•舒爾茨和亨利•基辛格。
童年獲得的支持很重要。
當其他女孩收到芭比娃娃的生日禮物時,霍爾姆斯收到的卻是建筑工具箱?;魻柲匪贡硎荆?ldquo;我認為,告訴兒童他們沒有什么做不到,并以這樣的方式看待他們,能帶來難以想象的影響。”她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繪制了時光機的設計圖,而父母并未將它當作兒戲。“我認為,在一個不斷鼓勵我相信自己無所不能的家庭中長大,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。”
做好計劃
以及不要準備后備計劃。
霍爾姆斯表示:“我認為,當你做好后備計劃的那一刻起,就承認了自己無法成功。”
準備好應對徹底的失敗,但從錯誤中吸取教訓。
霍爾姆斯說,想要做出革命性的改變,你得知道風險跟你試圖創(chuàng)造的改變成正比。“如果你沒有不斷擁抱失敗,就做不出這樣的壯舉。”她和員工用了一個棒球的比喻來說明這點:“我們的方案就是要得到場上的最高分。我們會得到最多的全壘打,但也會得到最多的三振出局,我們只要不犯同樣的錯誤就好。”
雇傭那些愿意一起經歷風雨的員工。
Theranos會挑選那些打算長期待在公司的員工,以及那些專業(yè)技能與想在這家公司工作的理由相統一的員工。霍爾姆斯說:“我們不要那些抱著‘在這家公司試著干兩年,然后去其他地方’這類心態(tài)的人。這關系到主人翁感和使命感。”為了給公司的高標準定位打下基礎,霍爾姆斯表示,自己會大量提拔公司內部的員工,把那些不僅可以完成工作,還認可公司價值觀的員工安排到領導崗位上,讓他們把價值觀“體現在工作中”。
讓你的工作成為你的使命。
霍爾姆斯說:“我一直相信我們到這里是有原因的,生命的目的就是改變世界。我認為,當你了解自己以后,你就會知道自己喜歡什么,真正享受什么,即便沒有報酬你也愿意做什么。這就是你永遠要尋找的東西。”
找一個榜樣,自己也成為榜樣。
霍爾姆斯回憶了她與女童子軍(Girl Scouts,美國最大的女孩團體)全國負責人進行的一番對話。該組織曾經將最優(yōu)秀的女生代表聚集在一起,并問她們當中有多少人想在科技公司成為領袖。霍爾姆斯說,當時沒有一個女孩舉手。在進一步的研究中,女童子軍批評說這類榜樣過于短缺,無法幫助女孩們認識到這也是一種選擇。她表示:“我認為,如果能夠在孩子小時候就引導這種觀念上的轉變,我們將會看到更多的女性成為科技公司領袖。那種‘我不能’或是‘我不該這么做’的觀念,是不會影響我的。”
衡量和復制成功。
霍爾姆斯表示,公司獲得的高估值并非她判定成功的標準。她第一次參觀公司在沃爾格林藥店的驗血中心時,遇到了一位癌癥患者,她的靜脈已經飽受穿刺性針頭的摧殘,那是她第一次進行手指針刺的實驗室測試。這位女士十分感激,以至于開始哭泣。霍爾姆斯說:“那天我開車回家時,想到這個人的生活因為我們的努力而變得美好,覺得這才是成功。隨后,我們就不斷這樣做,并問自己:‘我們達到了優(yōu)秀的標準嗎?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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